更新时间:1970-01-01 08:00:00
这个人物蛮复杂。刚出场的时候,我以为是一个亲善的小日军人形象。
与那些要求他拍杀戮照片瞬间的同胞不同,伊藤秀夫初次亮相给人一种柔弱、干净的日本青年印象。
他自述爸爸是摄影师,从小说有一台照相机,妈妈担心他受伤,所以安排在军队中做摄影师。表述谦卑,态度诚恳,似乎好像是因为时代的因素才不得已上了战场,然后当一个不起眼的摄影师。
之后他随军兵扫荡时,意外在小巷里遇到被当作中国兵的阿昌,看到散落他周边的照相册后,救了阿昌一命。条件是阿昌帮他洗照片,他不会洗照片。
初时不觉得这个小细节有什么用意,现在仔细想想可能还代表伊藤秀夫本人的一个特性。
他是摄影师,但是只会拍不会洗,是不是也在暗示他外表看着儒雅,内里并不这样呢?
后面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
伊藤在小日军中与大佐军官们对话或是和阿昌及王广海这些被征用的中国平民说话,都在尽力追求一种「仁」、「礼」的表现。
有时候都觉得很刻意。
比如在确定阿昌洗出的照片能用时,他为了让阿昌更好地帮忙,非常语重心长地对阿昌表达“我们是朋友”。一边说一边点头,但是眼光中透出的并不是「好朋友」的友善,反而有一种「被忽悠」的狡诈。
还有摔婴儿的那一幕。伊藤在婴儿不停的啼哭声中没有掩饰住自己的的不耐烦的情绪。一面笑颜让阿昌和林毓秀表现出亲日的笑容拍照,转个身影就是冷酷地对士兵说「让他安静」。
然后士兵从母亲怀中抢过婴孩摔在地上时,伊藤的询问中也没有不满,只是表达一种上位者对这种粗暴处理方式的诧异,然后又笑中带肃地「命令」阿昌他俩配合拍照。
此刻王广海他们仨已经吓的眼中有泪,克制着同命运被宰的害怕。伊藤秀夫自然是能看到这些表情,但是他没在意,继续认真拍照。
这里伊藤为了掩饰他人性中的仁嘛?并不是。
他的内心里其实和他那些要拍砍人头颅,杀人比赛的同胞一样,也享受这种凌驾于其他人类上的掌控权力。只是他更满足于把这种控制包装成仁、礼的形式,以彰显自己并不粗鲁,是个有追求的好日青年形象。
还有后面他与大佐军官谈及形象照的拍摄和一些血腥杀戮照片被退回时的状态,其实也是一直在表现自己的谦卑和重要性。
比起林毓秀,伊藤秀夫更像一个演员。他在演一种秉信孔子所说的「仁义礼智信」的青年才俊。但是这一切在发生他给出阿昌的通行证被老金的妻女冒用后崩塌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在阿昌他们面前表现得很友善,还信守承诺地给了通行证,他们怎么敢,又怎么会把这样活命的机会让给别人!
在他看来,阿昌的行为是对他「演技」的冒犯,是对他友善的欺骗,即使他本来也没打算让阿昌”夫妻“活着出去,但是对于他自己要做的恶,他觉得阿昌这种战败平民的欺骗更可恶。
于是伊藤不装了,他跑到照相馆去质问阿昌,去行使他认为存在的高高在上,可以操控一切的权力。
至此,伊藤秀夫这个日本儒雅军人形象彻底崩塌。其实在最开始,别的小日子要求他拍那些杀人瞬间时,感觉他的眼中还有一些怜悯。
到这个时刻才能看清他那时眼中是对小日子同胞的粗鲁行为的略带鄙夷。
伊藤秀夫认为自己是拥有高一级别的尊重和追求,即使面对战俘平民,他也能用一种更优雅的方式征服。
但是阿昌他们的所为破坏了他的这种自信,他接受不了被自己歧视、玩弄的「zhi那人」“戏耍”了,自尊和能力受到双重打击,于是终于露出恶毒本性,獠牙之下,是本来就带有的人性之恶。
很多影视剧和文化书籍中都有提到一句话“人性是不能被考验的”。像伊藤秀夫这种集历史中很多日军伪善真实形象所塑造的人物,正是带着人性本性中的恶劣。
就像他们的民族在1937年时对中国很多城市所做的恶劣行径一样,已经打赢了,取得战争的胜利,为什么还要对中国大地上各个城市的平民展开屠杀呢?
因为他们做为人的生物恶劣本性被激发,他们不满足于一时战争的胜利,而是想通过更多生畜手段去残害不同族的人类,去嬉笑、控制、玩弄来满足内心膨胀出的权力、操控感。
这些存在是没有任何为人的良知,只是为了满足兽欲的暴虐。伊藤秀夫这个形象是基于之上,展现那此满口仁义礼的伪君子,又当又立的典型,更能体现恶之所以可恨的另一种复杂。
总之,特别开心能在电影里看到这么复杂立体的人物,没有为了大和平去树立某些还有良知日本友人。而是用更直接,更残酷的一种真实告诉幻想人性本善的同胞,有些恶狼就是本性坏,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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